大殿上，几位初阳级的炼器弟子已经面带奉承的看向凤九天。
「凤师兄，往后你可要照拂我们这些同窗。」
「真没想到能与凤歌城少主同窗修习炼器术，马博才见过师兄。」
「师兄，我是路麻城邱集雨，我路麻城与凤歌城是攻守同盟。」
……
一众杂乱，凤九天面色并未半分改变，只是微微点头，转头看向不远处隔间只看到身影，听不到声音的画面。
抬眼，他面上闪过愕然。
稳坐不动的教习长梁启源，竟然站起身来！
梁启源站起身，韩牧伸手，好似塞过去什么礼物。
两人拉扯一番，方才停住。
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话，梁启源才点头，然后韩牧走出。
给教习长送礼？
明目张胆的送礼？
大殿之中，那些初阳级的炼器弟子，全都一脸激愤的瞪着缓步走来的韩牧野。
唯有凤九天目光悄然投向隔间，看到教习长梁启源立在那，久久未坐。
这位韩牧，到底是什么人？
自己凤歌城少城主的身份都没能让梁启源起身，韩牧竟然让教习长不敢轻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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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刚是将一尊八级战傀直接拆解，然后催动其中一块块零件，展示其发力过程。
「力量的转换，是将所有的积存能量爆发。」
「上古时代炼器强者无数，如何将战傀的力量发挥到最大，一直都是他们研究的重点。」
「但是现如今，战傀力量方向的研究已经不多。」
陶刚面上露出一丝落寞。
围在下方的不少弟子都是面上露出疑惑之色。
「教习，战傀力量越强，不就该是越能展现强大吗？」
「从古至今，这该是所有炼器师追求的真理。」一位胸口挂着六级炼器师和学子徽章的三旬青年出声。
他面上带着炼器师的傲然。
听到他的话，周围有人点头，有人摇头。
「我辈炼器师，就该是将战傀战甲的力量发挥到最强。」
青年的声音有些激昂。
「咳咳，师弟，随着星河宇宙灵气力量的衰落，高等级灵材的减少，战傀力量减弱这是不可避免的。」
一道声音响起，将那青年的声音打断，也让其康慨激昂的表情降在脸上。
一位国字脸的高大七级炼器师站起身，摇摇头道：「这还只是表象。」
「星河宇宙足够强，已经不需要更强的炼器手段，不需要更强的战傀，这是学院典籍之中多看看就明白的。」
「真正的原因，一切答桉，尽在神域。」
那三旬青年面上露出茫然。
七级炼器师轻笑：「师弟，这就是学院学习的重要，你们在外面修行，恐怕连神域之名都不知道吧？」
大殿之中六七十人，真的大部分都是摇头。
不知道。
没有深厚背景，真的不知道神域之名。
对于荒原之中的修行者来说，神级，就是他们所知道的极限。
所有人的目标也就是能成为神级而已。
此时听到神域之名，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陶刚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，谁面色坦然，谁面色激动，谁一脸迷茫，都代表着其认知的层次。
唯一让陶刚意外的，是站在一旁的韩牧野。
韩牧野面色平静，只是看着被拆解的战傀，根本不去关注辩论之事。
陶刚目光落在韩牧野胸前的九级徽章上，微微点头。
也只有九级炼器师，才会这般定下心性来。
战傀力量研究，是了解战傀力量转化，对星河宇宙之中各种力量变化的深入探寻。
源石力量分解细化，则是将那些各种层次的源石进行分析，细化其中力量层次。
源石可以合成，可以凝聚，还可以转化。
不同等级的源石，力量不同。
便是韩牧野都觉得，星河宇宙对于力量体系的探究，已经到极为高深的阶段。
「世间力量守恒，但又失衡。」
那位白须教习的话，很是发人深省。
「我们说力量守恒，是因为我们掌控了力量转化的规则，我们利用规则，炼制出各种强大的战傀战甲，战兵。」
「还有，我们的源石制造，已经涉及另外一种高度。」
白须教习看向周围，手中道道火焰升腾。
这火焰直接就将虚空灼烧出空洞。
神级炼器师。
这位名叫沉天谷的炼器师，修为极其高深。
「你们看，我打破了力量规则。」
摇摇头，沉天谷收起火焰：「你们暂时还不懂。」
「或许，等你们到神级之后
，见识过神域的手段，就能明白。」
神域。
到学院这等层次，脱不开的就是神域。
战甲的灵纹浅析这门课，韩牧野很感兴趣。
星河宇宙的灵纹与洪荒宇宙的灵纹是相通的。
这是涉及力量本质的表象。
灵纹，只是看上去的纹路，有时候并非一定要以纹理的模样表现出来。
大道至简，万物有形。
那无形之力，在何处？
虚空？
还是虚空之外？
除了三门修行的课程，韩牧野最常去的是典籍收藏的藏书楼。
铸阳学院的藏书楼占地极广，八座宽阔的五层楼阁，满满当当全都是各种书籍。
这些书籍不能带出去，只能在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