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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我喜欢你。
这四个字落在他耳朵里,掀起滔天巨浪。
夏醒言是什么样的人,时曜以为自己已足够了解。
他总觉得,她正踩在成熟的边界线上,活命的技术与经验虽然老练,但在感情上,仍然保留着一部分天真。
但好像并不是的。
夏醒言说话的语气,看向他的眼神,都写满了轻淡的坚定,倔犟又一往无前。
某种程度上,感情规则内的交锋要更复杂,要有所保留,要你来我往,要缠斗不休。
她不管什么规则。
只知道直白、一览无余地剖给他看,这一颗真心。
时曜没再多说什么,揽过她后脑勺,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。
比之前任何一个吻都更凶猛、深入,房间的气温陡然升高,除了衣料摩擦的声音,只余急促的喘息。
夏醒言看到了想看的,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,宽肩窄腰,自上而下慢慢收出一道弧度来。她连接吻都舍得暂停,指尖从他锁骨下方,缓缓往下滑。
只是……
旧伤也不少。从胸膛蔓延至背后,有一道最长的疤,比其它痕迹看起来更骇人。
夏醒言小心翼翼地抚上,轻碰了碰。
时曜垂眸,轻声问:“吓人吗。”
夏醒言摇头,温热的指腹沿路碰触到后背,想了想问道:“这是sf爪刀?”
时曜微微挑眉:“嗯。”
只要在她的专业领域,她都敏锐的要命。
夏醒言却忽然兴奋起来,把本来就松垮的浴袍主动拉到肩下,指了指胸口上方,赫然是一个相似的旧疤,但是要短一些,只有4厘米左右。
她又侧过身去,把浴袍再滑下去一些,蝴蝶骨下方,是个更长些的,虽然时间已经很久,但那道疤痕的形状和走向……都直白地说明,主人当时有过怎样的挣扎。
夏醒言没什么不好意思,这都是她的勋章,代表她为了活下来付出过的心力。
她甚至有两分小小的得意:“也是那种爪刀,看着短,可利了,而且他们好有心机,还在刃上涂了毒层。我花了两个月养伤呢。”
过了好几秒,她才注意到时曜沉默安静下来,看到他的眼神,夏醒言才意识到不对,有些尴尬地攥紧了浴袍。
他们毕竟不是在比谁的旧伤更厉害。
夏醒言试探道:“不好看?”
时曜依然没说话。
夏醒言抿了抿唇,把浴袍拉起来:“不好意思啊。影响心情了吧。”
她心里轻叹了口气。
自己还是太嫩了点。
男人当然不介意展示这些,但是他们肯定更愿意看到干干净净的——
她的腰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。
浴袍落下。
一个轻柔怜惜的吻,印在了那处旧疤上。
这晚比她想象的,还要好一万倍。
深夜雨势渐大,拍打在窗户上,黑暗中的雨声与海浪声,都退为背景音,为屋内温暖旖旎的暖橙,增添了一抹属于深蓝的颜色。
早上,夏醒言朦朦胧胧睁眼时,一摸床边已经没人了。
她摸索了几下,一骨碌爬起来,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,确定了昨晚不是梦,才微微放下心,开始扯着嗓子叫时曜的名字。
叫了一声,才发现嗓子是哑的。
夏醒言蹙了蹙眉,端起床头柜旁的水喝了口。
清了清嗓子,发现还是有点哑。
她视线无意落到手臂上,顿了顿,低头拉开被子看了眼。
面目全非。
夏醒言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,想起来了。
昨天几乎没什么节制,他俩的体力又都还可以,谁也没有认输的习惯,就闹到了四点。
不过现在几点来着?
“三点多了。”
门口一道男声会读心术似的,含着笑意提醒她。
夏醒言吓了一跳,抬头看见时曜靠在门框上:“……”
虽然已经穿了睡衣,她还是警惕地往上拉了拉衣服。
这男人昨晚极其不守信用。好几次哄骗她,夏醒言记得很清楚。
“你知道说谎的人运气会变得很差吗?”
夏醒言愤怒道:“不知道吧?那你现在知道了!”
时曜心情好的不得了,压根不在意,端着餐盘走进来:“过来吃点东西,酱给你换了一种,尝尝。”
夏醒言刚想硬气的拒绝,但培根鸡蛋酱的香气先一步,钻进了她鼻子。
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。
她郁闷地捂住肚子。
时曜走到她身边:“张嘴,啊。”
夏醒言“啊——”了一声。
三明治稳稳地送进了她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