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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亲戚，我说句公道话吧，我都没脸跟你站一块儿了。你说宋家人是好心，想帮着宿舍弄个老年活动室。你家孙子大半夜不睡觉，也不知干啥去了，受了伤就讹上人家，你差不多行了！”朱主任忍了半天，还是开口了。
“现在想起来是亲戚了？也没见你向着我，别跟我来这套，反正今天这事儿不谈下来，我就不走了！”朱婶子是下了决心的，不谈好条件不出宋家门。
“我向着你，我也得有脸才能向着你！”朱主任气得一跺脚走了。
有人见不得朱婶子无赖，也气得不看热闹了。
“宋家这是踩上狗s了，破财免灾吧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我们报案吧，让公家来裁定。”孟巧莲站起身，招呼老三，“你把车开过来，送我们去。”
“报，报啥案啊，私了多好？你们也不怕公家判下来，你们花得更多？”朱婶子有点沉不住气了。
“不怕，公家判多少，我们宋家认，你也认就行。”
“我，我不认！我家孙子受伤，就是你们宋家的责任，要是开始你们不把他从学校开除，他能半夜不睡觉乱跑？”
朱婶子这理论一出，众人都气乐了。
人要是不讲理，什么都敢说。
“你是真不知道你孙子因为什么被开除的，还是装傻？”陶子气得上前一步。
“因为啥？还不是你们仗势欺人？”朱婶子虽然语气还挺横，可明显的眼神闪躲，有点心虚。
“你不要逼我！”陶子话说了一半，并没有乘胜追击，也只是点到为止。
玉婴有点纳罕。
“反正我这条件提了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，给我个答复，不然我天天来闹！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！”
不想朱婶子还真就被震住了，突然就退了，玉婴觉得跟陶子藏了的半句话有关。
“陶子姐，到底因为什么开除的他？”玉婴见朱婶子走了，忙拉着陶子进了里屋。
“别提了，这件事我都为难死了。朱豪住宿时半夜去了卫生间，堵住一个女孩子……还好老师发现的及时。一问才知道，这不是第一次，没来学校时在宿舍里就发生过。后来女孩子的家长跪着求我们，一定不要讲出去，不然女孩子以后没法做人了。我也是无奈。”
玉婴脑中一下就撞出火花来，事情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。
“你方便把女孩家长的名字告诉我吗？”玉婴问道。
“他苦苦哀求我们保密，我去问问他，让不让我说吧。这件事学校也有责任，没有保护好学生，他没有追究学校的责任，已经对我们很客气了，如果我们再不尊重他的隐私……”陶子是真为难。
“陶子姐我懂了，不用说了，我不问了。”
玉婴已经看到出口，并不急在一时，安慰陶子几句，让她先回学校。
陆逍遥刚回家没几分钟，听到玉婴的电话又赶过来。
“这么说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，怕是准了，只是那人是谁呢？一定是宿舍里的邻居。”
“你看，那边在
干嘛？”玉婴向外一指，陆逍遥转头看去。
来了一辆三轮车，上面拉着一个大铁笼子样的东西，看形状是要把阳台包起来。
后来这种护窗是很常见的，几乎一二楼都会做，但是在当年，就非常稀少了。
那时人和人间的信任更多，加上小区里多半是熟人，出个陌生面孔就会引起警惕，再加上都不富裕，所以入室偷盗的并不多，没有装防护栏的必要。
玉婴拉着陆逍遥走过去看热闹。
装窗子的人家姓刘，人称刘老实，男主人是个技术员，女主人是会计，家里有个六岁的女儿。
重点是，他家住二楼，一楼并没有装防护窗，二楼就要装上了？
事出蹊跷，一定有什么原因。
玉婴差不多直接锁定了刘老实。
“你看那个铁梯子。”陆逍遥用手一指，玉婴才注意到，墙上钉着铁梯子呢。
这铁梯子是为了上屋顶维修预留的。那年代的一大部分楼房都是平的水泥顶，年头多了难免出缝隙，漏雨是常态，所以预留铁梯子，让工人爬到屋顶，做防水涂层，是基本操作。
为了防止小孩子淘气爬梯子，铁梯子不是一直通到地面的，留了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，工人想干活，要背个梯子过来，才能接着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