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云城紧紧抱着顾清欢。
内心的悸动无法抚平，恨意更是无法消减，顾清欢要被折磨疯了。
在他怀里，她瑟瑟发抖。
胸腔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直冲而上，她努力想要压制，但终究没压制住。
“噗！”一口浓血吐了出来，染透了付云城的衬衫，顺着他的后背躺到了地上。
顾清欢只觉得眼前的亮光越来越少，身体也越来越重，不受控制的往下坠。
好多人喊她。
纷杂的声音让她很想抓住。
可是她什么都抓不住。
直到坠入无尽的黑暗中。
“清欢！”付云城三魂没了七魄，犀利抬头怒道：“秦昊月！”
“在在在！我在呢！”本来刚准备去处理伤口的秦昊月听到喊声飞奔回来，赶紧拿着提前试做出来的解药扶着顾清欢让她吞了下去。
他说：“学长，前几次发作都不会有问题，服了药睡了觉就会醒过来，吐血也是正常现象，你不要这么担心，放轻松。”
付云城冷眸嗜血猩红：“越往后，越凶险？”
秦昊月弱弱的点了点头。
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，这会儿他已经变成一团肉泥了。
事已至此，付云城还能说什么。
拦腰将顾清欢抱起，他大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一天后。
顾清欢迷迷糊糊的醒过来，艰难的坐起身，就看到付云城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他本身身体也不好，身上都是伤，窝在她床边一直抱着她的手，像个迷茫中找不到方向的小孩子。
顾清欢的手都被他握麻了。
尝试着想要抽出来，稍微一动，付云城猛地惊醒。
抬起头，猩红的眸对上了顾清欢的。
反应了足足两秒，他才站起身：“清欢，你醒了！”
握住她的肩膀，他上下查看：“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？身上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吧？”
他眼底都是担心。
顾清欢无奈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放心吧，我没事了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，好多了。”
“是秦昊月给我用的药起了效果吗？他怎么说的？”
提起秦昊月，付云城的脸就冷了几分：“那小子说了前几次只是看着吓人并不凶险，看来他没有骗我。”
“他是个善良的人，干脆果断冷静理智，他说了，这次试药他有七成把握可以成功。”
付云城无奈一笑，捏住顾清欢的脸：“你怎么就这么信任他，七层成功率，那另外三层呢？你以为三层的失败概率很低吗？”
“哎呀！疼！”顾清欢用力拍开他的手。
付云城看出自己真的捏疼她，赶紧松开，顺便替她揉了揉。
“试药的事情已经这样了，我说什么都晚了，以后我陪着你就是了。我们要生一生死，要死一起死。”
“但是在此之前，我必须跟你严重声明一件事。”
顾清欢纳闷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你求秦昊月帮你做的事，你如果敢真的实行，无异于亲手杀了我。”
“清欢，如果你真的恨我，不如直接给我一刀让我死的更痛快。”
“如果你下不去手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他并非用死亡威胁，他只是想告诉顾清欢，这件事的严重性。